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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勒海峡位于瑞典南部与丹麦东部西兰岛之间,是连接欧洲波罗的海和北海,贯通北欧与西欧的海上要塞,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往返于这条海峡,说的是今年8月从瑞典去丹麦再回瑞典的一段游历。
从俄罗斯圣彼得堡到芬兰赫尔辛基的游轮曾让我折服过北欧的宁静,可没想到第二天乘芬兰图尔库到瑞典斯德哥尔摩那趟游轮却让我领略了欧洲人另一番“风采”。那是一个令人不安的下半夜:不知什么时候,被走廊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吵醒且经久不息;凌晨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开,一个酩酊大醉的黄头发小伙子,手拿啤酒瓶探头看了看,连声说:“sorry”,幸好,东倒西歪离去,不过,搞得一句外语也不会的我已冒出了一身冷汗。
早上下船后,参观斯德哥尔摩附近的瑞典皇室居所“皇后岛宫”。与刚才游轮的景象截然相反,这里的喷泉、雕塑、花圃,草坪点缀在一片宁静、整洁、清新和广袤之间,稀稀拉拉的游人闲适地坐在天鹅湖畔的木长椅上、悠然地躺在树荫草地中间,随意漫步在喷泉花园里面,只当见英俊帅气的小伙和端庄漂亮的姑娘身着皇家卫队服装,直立站岗和整齐换岗,才意识到这里原来是皇家重地。大概因为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几乎没什么国界,离开“皇后岛宫”我们径直去了挪威,几天后又从挪威回到瑞典西南部的赫尔辛堡,开始了厄勒海峡的穿梭。
厄勒海峡,应该是连接波罗的海与北海诸海峡中一条最近,最短,最窄的重要通道,全长110公里,最窄处只有4公里多,深20米左右,比起附近的大小贝尔特海峡或卡特加特海峡更富传奇,难怪丹麦规定,任何外国潜艇经过厄勒海峡时必须浮出水面。近年,厄勒海峡已建了一座长16公里的跨海大桥,由海底隧道、人工岛和大桥三部分组成,为全球第十大桥,可惜我们无缘光顾,导游选择了只有4海里的摆渡。摆渡船似一座高楼,甲板可安然停放若干车辆,船舷的楼层则是购物的天堂,往返其间我们都曾上去购买过巧克力及当地特产和一些小玩意儿。
从瑞典的赫尔辛堡横渡厄勒海峡,20分钟就到了丹麦的赫尔辛格,这里最著名的景点莫过于哈姆雷特城堡,曾经的丹麦皇宫,往昔的军事要塞。给我印象较深的:一是城堡外观被护城河围绕,看上去像一艘陈旧的轮船,面朝大海,遥望瑞典,伟大剧作家莎士比亚著名的《哈姆雷特(丹麦王子复仇记)》,描写的就是这座城堡中曾经发生的一些故事;二是城堡里面展示历史上收取过路费的一段形象演绎,记录着一艘艘过往船只缴纳金币垒起了这座城堡,至于所谓价值连城的43张挂毯和地下的那条秘密通道等等,没啥兴趣就没啥记忆。当晚,住宿哥本哈根郊外一酒店,周围是当地民宅,空气清新,暮色浪漫,远处一群孩子在草坪踢球,近处一群白羊啃食青草,散步时碰到一位当地小姑娘,点头、笑笑,这儿的黄昏静悄悄。第二天游览美人鱼铜像,没想到竟是那么小,若不是冲着名气,谁也不会在意;随后在哥本哈根那条世界第一条商业步行街购物,受不了现场退税20%的诱惑买了一块手表,不仅显得“俗套”,回国后才知没占到丝毫便宜。22日下午告别安徒生童话的故乡,经厄诺海峡摆渡回到瑞典赫尔辛堡又直奔首都斯德哥尔摩。
重抵斯德哥尔摩,参观了位于市中心梅拉伦湖畔的市政厅,红砖外墙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里面各类厅堂可谓“转朱阁、低绮户”,目不暇接,比挪威的奥斯陆市政厅气派得多,不过平时办公人员也仅10来人而已,搞不懂他们的公务员为何那么少?一层大宴会厅也叫蓝厅,这是必去的地方,每年的12月10日诺贝尔逝世日,瑞典国王和王后都要在这里为诺贝尓获奖者举行隆重盛大的宴会,我们去的时候四壁空空,没有丝毫陈设,想来是临时布置;而“金色大厅”四壁却用了1800万块厘米见方的金箔和玻璃镶贴而成一幅幅壁画,在明亮的灯光下金碧辉煌,特别是正中墙上镶嵌有一幅神采飞扬的梅拉伦湖女神,象征着梅伦湖与波罗的海结合而诞生了斯德哥尔摩,遂成“镇厅之宝”;进入二楼的议会大厅,每一个座位上都刻有议员的名字,基本固定,边上设有旁听席,但现今开会都有电视直播,已几乎无人来旁听了,议会厅屋顶有101个蜂窝状的拱,代表本届议会的50名女性议员和51名男性议员,由于大部分议员是兼职,议会的会议通常在下午4点以后才召开。
参观完毕,按提示要把进门时贴在衣服上的“门票(不干胶贴纸)”撕下,贴在出口处的一块木板上,这让人再次感受到他们的环保和节约意识,记得所住旅店用的基本也是本国宜家家俱,可以像积木一样拼装组合,简单、实用、好看,不象咱中国的家俱,动辄讲究木质,扎实,似乎应管几辈子,这里少有腐败其实与人们的共同理念不无关系,他们崇尚的不是权势和金钱,而是如何与大自然亲密无间。
有意思的是,我们离开瑞典的最后一道游览景观竟是300多年前瑞典权势和金钱的“杰作”——斯德哥尔摩瓦萨号沉船。这艘战船本来是单层炮舰,国王古斯塔夫二世好大喜功,不听劝阻,下令把炮舰改造成双层,幻想可与皇家宫殿媲美,可与丹麦战舰抗衡。结果——1628 年 8 月 10 日,这艘旌旗招展、威武壮观的大型战舰在一片欢呼声中扬帆启航,行驶数百米就被一阵微风吹得摇晃不定,连人带船沉入 30 多米深的海底。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们宁愿相信瑞典人建造这个座博物馆正是为了这沉痛的反思……
告别瓦萨沉船从斯德哥尔摩直飞北京,似乎也告别了蓝天,白云,清气,草坪,美女和那精美的早餐。依在东去航班的窗口,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嫉妒大自然赋予北欧得天独厚的美景,恭喜其选择了符合国情的现行体制,羡慕市民生活得悠闲,阳光,愉快和幸福。
但是,这毕竟不是我的家乡,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正在回家,归心似箭。还好,已经快了,飞机的前方露出了些许曙光……
(作者:区人大常委会原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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