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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
——学习党的十八大报告体会之四
发布时间:2013-12-11 12:25:42       作者:裴建成       来源:编辑部 区人大

党的十八大报告86次提到改革,明确指出:“改革开放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不失时机深化重要领域改革,坚决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

当前深化改革的关键点在哪里?中央主要领导对十八大报告关于深化改革的论述作了进一步阐述:习近平说,“我们要坚持改革开放正确方向,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既勇于冲破思想观念的障碍,又勇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李克强说,“现在触动利益往往比触及灵魂还难”;张高丽说,“当前改革已进入攻坚期、深水区,触及深层次矛盾和重大利益调整,是对我们的严峻考验”;汪洋有句话更为形象:“如果说30年前改革解决的是意识形态问题,那么现在就是利益问题,改革实际上就是拿刀割自己的肉”。无疑,高层对下一步改革的关键已有共识——利益调整和利益博弈。换言之,现在改革能否深入就看能不能“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或能不能“拿刀割自己的肉”?

 一、为什么是割肉?首先,改革深化的主要障碍已不是意识形态问题。30多年前在僵化封闭的思想理论条件下推进改革开放,首要的是冲破“两个凡是”,勇于解放思想,30多年的开放和搞活,思想出现了多元和分化的局面,十八大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提出“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已为多数人接受,全面深化改革形成共识。第二,这时固化的利益就会成为改革深入推进的“拦路虎”即藩篱。这里既有过去老体制中尚未完全触动的利益固化,也有改革开放过程中形成的新的利益固化,特别是收入差距过大和收入差距不公的利益固化十分突出,虽然反映生活水平的恩格尔系数逐年下降,但反映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居高不下,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的改革假如不能触及这些固化利益,改革就将是一句空话。第三,今天的利益调整分配不像改革初期,那时解放生产力是第一位的,几乎任何改革都能让绝大多数人获利,只要做大蛋糕,加快发展就能顺利推进。现在,改革与发展的主次关系发生了变化,以前是以发展为主导,改革配合发展,为了发展往往放弃或扭曲了改革;现在要以改革为主导,以改革保障可持续发展、科学发展,以改革促进公平和正义。不言自明,现在的改革更多是利益的公平和调整问题,不仅是“吃肉”问题,还有“割肉”的问题。

二、应该割谁的肉?首先,必须明确深入改革的目标——在现有发展基础上,通过调整不合理的权力结构和利益机制,实现公平正义,保障经济可持续发展、科技可自主创新、社会矛盾可和平化解,变少数人先富为大多数人共富,同时增强企业竞争力、科技创新力、政治凝聚力、国防硬实力、文化软实力。如习近平所说:让“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其次,旨在追求“中国梦”的改革目标决定了改革必然“坚决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在改革过程中,有部分人要让出部分既得利益或预期利益补偿给另一部分人,究竟谁的利益应该削减,谁必须获得补偿将成为一个大问题,显而易见,那些利益分配已经显失公平的领域应该是改革下刀的部位,唯此,方能增进公平和正义,实现改革目标。第三,更重要的是从解决分配不公入手,有利于凝聚人心、凝聚共识、凝聚正能量,避免动荡。通过进一步提高劳动、知识、创新在国民收入初次分配中的比重,更加注重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可使所有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应有的利益。当年,邓小平同志在南巡讲话中就说过,要在适当的时候提出和解决收入差距问题。现在,解决这个问题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已经摆在时代面前,究竟应该割谁的肉已经不言而喻。

三、为啥是割自己的肉?第一,深入改革是十八大确立的重大部署,是在党的领导下“推动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的深刻革命,是共产党自己的事情,不管是“啃骨头”还是“涉险滩”都不能回避躲闪,“实际上就是拿刀割自己的肉”。第二,改革开放30多年发展形成的新的“系统性”既得利益中,不乏政府的利益格局,下一步改革破解利益格局,“尤其要破除政府自身不合理的利益格局”,比如,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减少政府的权力,切实把政府(权力)关进法制的“笼子”;比如,政府自身机构改革和国有垄断企业的弊端问题;再如,已经开始的狠刹奢侈浪费,切实转变作风等等,似乎已让人感觉到了割自己肉的“刀光剑影”;简言之,对于党政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来说,以前配合发展和开放的改革意味着权力的放大和利益的增加,而全面深化改革则意味着权力和利益的减少,意味着自我革命。第三,今天的既得利益者,要么是改革的先行者,要么是不怎么受约束的权力与制度的寻租者,他们在社会金字塔中占据了较靠上的位置,甚至享有规则的制定权,相对于其他人拥有更强大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全面深化改革则意味着断了获取既得利益或预期利益的路子,改革当然就成为“割自己的肉”的一把刀。

四、敢不敢割自己的肉?割自己的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人说“在涉及重大利益调整的改革上,最不应该期待的,那就是寄望于既得利益者的自觉”,不过有些事情应当反过来思考:首先,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利益者的利益多半是近年随改革大潮泥沙俱下、裹夹而来,“30年河东,30年河西”,随着改革的潮流继续向前,利益格局调整十分自然,既得者要想得通,潮流不可阻拦,否则必被淹没。其次,共产党的干部历来倡导大公无私,先人后己,古人尚能推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难道在深入改革中还能与民争利不成?关键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认识上高屋建瓴,思想上明确清醒,自觉带头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才能继续走在改革的前列。第三,让出既得利益或预期利益,会有一个艰苦的、复杂的过程,博弈该如何展开,遵循怎样的程序,如何有效削减既得利益者囊中的不合理利益?腐败官员、垄断国企,未经法律明文规定的权力又如何遏制……?有人说,历史曾提供过解决方法,即赎买或强力剥夺;有人说,可在增量调节的同时引导好预期,创造条件使存量得到优化;有人说,引入竞争机制,规范经营行为和标准,用法治思维建立收入分配秩序;也有人说,改革务必现实,避免浪漫和悲壮。

不妨重温习近平同志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会上关于改革的一段讲话:“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中国的今天,也就没有中国的明天。改革开放中的矛盾只能用改革开放的办法来解决。全面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积极回应广大人民群众对深化改革开放的强烈呼声和殷切期待,凝聚社会共识,协调推进各领域各环节改革,努力把改革开放推向前进,我们仍然充满自信”。